研究参与者是通过UCI学习与记忆神经生物学中心的自愿登记处筛选招募而来,均为简易精神状态量表(MMSE)≥24分、无认知障碍或痴呆症的60 - 85岁健康老人。
参与者被随机分配为研究组与对照组,2组均得到一个香氛扩散器以及7个瓶子,研究组的瓶子中盛装了同一家精油公司提供的7种不同香氛精油(玫瑰、橙子、桉树、柠檬、薄荷、迷迭香、薰衣草),而对照组的瓶子中装的是添加了微量(可忽略不计)气味剂的蒸馏水,于睡前2小时将精油放入香氛扩散器使气味扩散,每晚轮流使用不同的香氛精油,并坚持6个月。
要求参与者记录感官丰容日志,以跟踪气味暴露情况、入睡时间以及睡眠时长。研究组最终完成试验的共20人,对照组共23人。
气味
研究人员于基线及6个月时对所有参与者进行了神经心理学测试,包括雷伊听觉语言学习测试(RAVLT),以及韦氏成人智力量表第三版(WAIS-III)中的数字广度测试(顺背+倒背)和字母数字序列测试,分别测量参与者的语言学习和记忆、工作记忆、计划和注意力转换能力;并且使用嗅棒测试(Sniffin' Sticks)评估嗅觉,以筛查嗅觉异常,以及了解嗅觉丰容是否可增强嗅觉功能。
短期记忆有改善
与对照组相比,研究组接受嗅觉丰容老年人的RAVLT评分统计学差异十分显著(P=0.02),差异高达226%。
气味
经过嗅觉丰容的研究组在单词表回忆方面的改善要优于对照组,而单词表回忆正是评估语言学习和记忆力的一项重要测试,这与既往其他研究的结果相一致,老年人进行嗅觉丰容后的语言流畅性和短期记忆均有所提高。
MRI可见研究组大脑左钩束的平均扩散率(mean diffusivity, MD)与对照组相比亦有显著差异(P=0.04),钩束的MD会随着嗅觉功能的增强而增加,钩束是连接基底外侧杏仁核、内嗅皮层与前额叶皮层的主要通路,并且在衰老和阿尔茨海默病人群中会退化,这条通路被认为在情景记忆、语言、社会情感处理等方面发挥着作用。
气味
研究人员还计算了前14天的平均睡眠时间作为基线,与最后14天的数据进行了比较,发现对照组的平均睡眠时间减少了3分钟,而研究组的增加了22分钟,但差异不具有统计学意义(P>0.05)。丘脑是连接大脑睡眠控制区的脑区,嗅觉刺激不经过丘脑,因此可避免在睡眠期间引起有意识的知觉而影响睡眠;还有研究发现睡眠期间的嗅觉刺激可加深慢波睡眠,并且使参与者在第二天感觉更有活力。
局限性与展望
尽管样本量较小,并且由于香氛扩散器的设计,每次只能扩散一种气味,这项研究还是证明了即使是在夜间进行最低限度的嗅觉丰容,也足以改善语言记忆和特定大脑通路的完整性、促进认知和神经功能的改善。嗅觉丰容经济、操作简单、易于坚持,有一定潜力成为降低老年人神经疾病风险的公共卫生项目,目前仍需要更大规模的临床试验,以系统性地了解嗅觉丰容对于老年人记忆力减退方面的疗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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